今天是住进医院的第四天。
早上起的较晚,7点38分的样子。有点不知道起来做什么,也不想起来就傻等医生过来取纱布。只是,邻床老太太的孙女,好厉害,已经在大声和她奶奶说话,真有点不把周围的人当外人,所以不得不起了。
梳洗下,其实就是拿水抹下脸,毛巾擦一下,梳子乱梳几下,完事。医院里总是不方便,休息不好,什么做起来又都会发现缺点什么,比如梳头没有镜子,什么都要自备。
住院啊,总是件无奈的事情。就说每天在医院打完三小瓶吊针,只要三个多小时,剩下的20多个小时,除了睡觉就很难过。住院的人痛苦,陪护的人也要忍受种种非人的条件,还要时刻关注病人的需要。——突然发现,其实,这倒是一个考验对象的绝佳的机会,耐力、耐心、细心,还有爱心,一样都不能少。
恩,言归正传。话说,门外突然传来一声“en”,屋内众人皆侧目垂耳倾身作倾听状(只吾一人而已)。恰此时,叔推门而入,急起身而问:“刘医生乎?”曰:“然。”大喜,披外袍,踏棉鞋,出我病房门,进那健康屋。医生见我亦不多话,淡淡一“坐”字。吾不敢多言,又抓挠难忍,喏喏曰:“今可全取乎?”“否。”医生淡淡而取,吾鼻淡淡而痛。俗语说,非流血无以彰革命之志。痛之极也,亦流血以哀嚎之。非吾哀之,乃鼻也。取一半纱布,又置入棉花,呜呼哀哉,吾之鼻也,何日能安康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