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巷子里像游魂一样走着,我重复在心里重复着这个附属答案的问题,毫无意义。血从手腕滑下,在地上画起诡异的符咒,好痛···好痛···全身像绽开了似的,生生地疼,我逃了,那个名为家的地方让几乎夺走我所有的呼吸,找了个最安静无人的地方,黑暗像晕开的墨汁,扑满了视线,曾经最害怕的黑暗,却让我如此的流连。不敢站在灯光下,甚至于不敢从大门跑出去,我是如此狰狞,如此狼狈,靠着墙角,流着泪把玩着手臂上的伤口,高高的突起,像小土丘似的,我用力按着试图将它抹平,它们那般的顽强,硬得如新生的骨头,我猜想着,它们是青色还是紫色,树叶在风中颤栗,如脚步声般沙沙作响,警觉地抬头四处张望,兴许是眼泪模糊了视线,我看见不远处昏暗的灯光下,一个披散头发的女人静静地站在那儿,拧着头发朝我肆意地笑,我看见她朝我张开的双手,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里的情节,只是她不是外婆,我也不是小女孩,死或许是解脱的方式,我起身朝她走去···在这里,我找不到任何依靠,那么地狱呢?谁又是我的依靠?我突然止住脚步,慢慢退回原地,凹凸不平的地面将我绊倒,重重地摔在地上,我用流血的手支撑地面慢慢爬起来,这里没人,真好!
坐在地上习惯性拍打着衣服,即使我并不知道它是否沾染了灰尘,我听见一家三口欢乐的笑声,笑了,那么悲哀···我感觉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再回眸时他们已近在咫尺,我慌乱地将头埋在膝盖里,他们惊恐且嫌恶地避开我,离去,我模糊听见他们的呓语,双手紧抱着膝盖,甚至于不顾伤口摩擦的痛,夜风吹过,带着蚀骨的寒,原来夏的夜,也可以这般清冷···
不知坐了多久,突然一道强烈的白光朝我直射过来,我急着藏起了流血的手,不知看到它的人会怎样联想,或许现在的我就像个畏罪潜逃的杀人犯,像是将狰狞和丑陋暴露在众人面前样的无奈,我想哭,想嘶声尖叫,那道白光的主人从头到脚地把我审视了一遍,然后将手电筒的光射向远处,那是保卫···
不断有摩托车打着车灯经过,我才发现,原来我是如此惧怕光和视线,我站起身,仓皇逃离···昏暗的灯光影映出我的影子,我开始害怕而不知所措颤抖地蜷缩在树下,想念那只我最爱的白熊,想念那些我爱的和爱我的人,将她从中除名,我不恨她···只是不再爱她···
哭有什么意义呢?我努力抑制住心痛,将眼泪抹掉,不管脸上是否落上了红色,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眼泪如此廉价了呢?我想···我要变得坚强,不知道能否做到,但多少试试,我的痛苦或许会成为他们的乐子,所以我要活着,好好的活着,并且要比他们活得更好!
回到家后,我用文字祭奠死去的曾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