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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下页】连衣服都要我帮你脱,还说你懂得怎么当情妇(小说完整版)

a3363503 [深情] 2012-07-14 14:53:55 星期六 晴天 查看:764 回复:1 发消息给作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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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!我怎么没穿衣服?季纤纤急忙拉住棉被遮住赤裸的身子。
我脱的!连衣服都要我帮你脱,还说你懂得怎么当情妇!皇甫逸双手仍然护在胯间。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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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律师面无表情、一副事不关己的宣读完季明远的遗嘱时,季纤纤两行滚滚而落的清泪,就像踩了煞车一样顿时停止,只余两道泪痕。
她杏眼圆睁、不可置信的看著律师,惊愕的问道:律师伯伯,我父亲的遗嘱真的是这样写的吗?
她父亲真的把会赚钱、有盈余的公司留给大妈和姊姊,把年年亏损、负债累累的公司留给她!
那岂不是要她一继承就得准备跑路?
爸爸不是个偏心的人,否则他不会一辈子一直在大小老婆及两个女儿之间找平衡点,她不相信爸爸会这么做。
以爸爸平常的作风,应该会让她们平分他的遗产与债务,他绝不希望看到她被一群债权人追著跑。
季二小姐,遗嘱确实是这样写的,你可以看一下。律师将遗嘱交到她微微颤抖的手中。
每每宣布完遗嘱後,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景象,当律师的他早就司空见惯,麻木了!
还好,这家子都是女眷,应该不会有大打出手、脏话一箩筐那种情况发生,顶多是吵吵架。
他可是恨透了当和事佬,当得不好还成了双方的出气筒,彷佛遗嘱是他立的。
季纤纤看著用电脑打出来的遗嘱,上面并没季明远的亲笔签名,只有盖了个私章及手印,一看也知道这肯定是大妈和姊姊伪造文书,欺负她妈妈死得早、爸爸又刚走。
然而,她没证没据。
纤纤,白纸黑字,律师已经把公司过户的手续都办好了,只等你签名。杨燕表情淡漠,心中可爽快了。
还好她趁那死老头陷入半昏迷状态、和纤纤未回国之前,拟了这张独善自身的遗嘱,否则她们母女岂不是什么都要和她平分了。
这辈子丈夫跟人家平分就算了,连财产也跟人家平分,她可做不到。
季纤纤泪水又开始滚落,她哽咽道:大妈,我并不想要爸爸任何东西,所有的遗产全部给你和姊姊。
再说,父亲最怕她哭了,只要她一哭,他就什么都依她。如今她身边一个靠山也没有,才来学耍心机,不知道来不来得及?
所有的遗产给她们!这爱哭的丫头有这么大方?杨燕讶异。
接著她脑筋一转,开什么玩笑,她以为她只会哭,没想到还有一点小聪明,她差点让她给骗了。
把所有的遗产给她们,不也包括那间年年亏损、负债累累、要关也不是、要救却不知怎么救的公司。
她好不容易替这问公司找到一个冤大头来背债务,说什么也不能因其他财产的继承而失大。
杨燕从茶几上的面纸盒抽了一张面纸递给季纤纤,纤纤,你爸爸的东西你怎能不要呢,该继承的你还是得继承。
季纤纤接过面纸擦掉泪水,吸吸气说道:大妈,我还要回美国读书,怎么管理公司。公司一向都是你在管,你就不要客气了。
大妈怎么会跟你客气呢,我们也算是母女。我只是认为,你爸爸把公司留给你,那是他对你的一份心,你一定要收下。
爸爸的心意我明白,我也很想收啦,但我真的没时间、也不会管理。大妈,我就把公司送给你,谢谢你这么疼爱我。
大妈受之有愧、受之有愧。不收就是不收。
姊姊,我听到爸爸的噩耗匆匆回国,忘了给你带耶诞礼物,我就把它当耶诞礼物送给你。她把箭头转向同父异母的姊姊。
季盈盈虽不聪明,但她也不笨。纤纤,虽然我们是亲姊妹,但这么贵重的礼物,我不能收。
姊姊,怎么连你也跟我客气。
亲姊妹也得明算帐。纤纤,只要你好好经营,它也会有大好前途的。
我不会经营。她嘟著嘴说道。
纤纤,你跟律师办过户手续吧,我和盈盈有事要先走了。杨燕扯了扯季盈盈,两人迅速离去。
爱哭的死丫头,哭得她心,哭得她不好开骂,不赶快走的话难保不会心软真收了那间烂公司。
看著她们不顾她死活、奸计得逞似的离去,季纤纤的泪水止也止不住。
律师索性把整盒面纸放到她手中。季二小姐,不要哭了,你把文件签一签吧,我好赶快办一办。
季纤纤摇摇头,律师伯伯,公司我可不可以不要啊?现在一签,她待会儿就真的得跑路了。
为什么不要?我还没见过像你们这样,不争遗产反而让来让去的。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,这季明远该死而无憾了。
季纤纤拭去泪水,拾著蒙胧泪眼看著律师,委屈的说道:您不明白,这间公司负债累累。
负债累累?律师惊讶的微开著口,双下巴抖动著,那……那也没办法,你无法抛弃继承,也只好继承了。
难怪她们让来让去,原来是烫手山芋。
才刚拭掉的泪又潸然而下,这次她也不擦,任它滴落在律师递过来的文件资料上,看能不能把它给哭糊了。
律师急忙将文件收回,连抽好几张面纸拭去文件上的泪水,他没见过这么会哭的,虽说她哭得不难看。
折腾了一阵之後,季纤纤还是签了。
律师将文件收进牛皮纸袋里,铁石心肠的他也因她的哭而动容。
季二小姐,不如把公司卖掉。
有谁会买,送人都没人要呢,您刚刚不也看到了。不知道能不能把它捐给慈善机构?
如果我记得没错,你爸爸当初是靠这间公司起家的。只要公司结构完整,应该会有人买。
那我该怎么卖?这些我根本不懂。
你可以找皇朝资金管理集团,他们专门收购或投资一些想脱手的公司,你可以问问看他们有没有兴趣。
皇朝资金管理集团,我要找里面的什么人?
以你这种情况,你直接找副总裁皇甫逸,大家都称他为逸公子,你没听过吗?他可是挤身上流社会四大名公子之一,因为他是皇朝集团的副总裁,所以大家尊称他为皇朝逸公子,他不但拥有庞大资金,市场分析一流,眼光还特别独到。
没听过。她摇摇头,像极了一只井底之蛙。
你可以找他试试看,可他很会压价钱,你要小心跟他谈。怕她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,他好意提醒。
谢谢。您知道他的电话吗?
知道,我写给你。
接过皇甫逸的电话,季纤纤再次感激的道谢。
季二小姐,皇甫逸手腕太高明,你真的得小心跟他谈。再次交代後,律师才离去。
我会的。
******
季纤纤循着地址来到皇甫逸位于故宫博物院旁的豪宅。
她已跟皇甫逸通过电话,本来是约在他的公司谈的,但因为巧遇周休二日,她又亟欲想把公司脱手回美国继续读书,只好没通知他就直接登门拜访。
才到门口,她便听到音乐声混合著许许多多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透门而出。
不过,她还是按下了电铃。
怎么会有人这么晚到?居然有这么大脾的情妇!魏俊生手拿著皇甫逸的群芳录正在点名,听到电铃声颇戚讶异。
他打开门,看了她一眼,觉得她挺面生的。
只是,连逸少爷都不见得能把每个情妇的样子和名字串在一块儿,他又如何会记得每张脸孔。
请问皇甫先生在吗?季纤纤礼貌的问道。
当然在,你来晚了。生日快乐歌都唱过了才来,也不怕惹逸少爷不高兴,扣她的零用钱。
来晚了?皇甫先生知道我要来?
怎么会不知道,进来。今天是逸少爷生日,他养的每个情妇都得到,最晚的也在生日宴会开始前两个小时就到了,谁敢像她这么晚。
谢谢。她走进门。
小姐,你叫什么名字?他翻开群芳录,顺便点名。
季纤纤。
季纤纤。魏俊生逐页翻著,季纤纤……怎么找不到?
皇甫先生可能没我的电话,都是我打给他的,我写上去好了。她接过魏俊生手上的群芳录,在空白处写下自己的姓名、电话。
顺便把帐号写上去。奸方便他每个月汇款。
帐号?事情都没谈妥就跟她要帐号,那他肯定是愿意买了,她高兴的把帐号也一并写了上去。
我家逸少爷就在里面,进去吧。
谢谢。她走进大厅。
大厅中间摆了一张长方桌,桌子中间摆了一个五层蛋糕,蛋糕旁全是精致的糕点、水果与酒。
一群女人衣著暴露,全围著一个俊逸挺拔的男人打转,不是喂他吃东西就是喂他喝酒,要不就紧抱著他不放。
哇!这简直是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大戏。亲临现场的临场感,让她看得是面红耳赤兼傻了眼。
这男人是大厅里唯一的男人,那他就是皇甫逸罗!
回过神後,她试图接近他,希望他能拨空理她一下,怎知才一靠近,就被一堵堵的人肉墙给挤了出来。
再试一次。还是被挤了出来。
她只好大声喊著:皇甫先生,我是季纤纤,我有打过电话给你,我要跟你谈季氏企业收购的事。
显然她喊得不够大声,不但完全没引起皇甫逸的任何反应,却招来外围人肉墙的白眼。
这些女人的眼光太恐怖了,她识相的退到一旁,一边享受著美食,一边观赏激情大戏,想等宴会结束再跟他谈。
吃著等著看著,她肚子都快撑死了,戏码还在上演,而且还愈演愈激烈,那群女人动起手来了。
小心、小心。她刚好扶住一个被挤出来的女人。
哼,要你管。说完,那女人又加入混战中。
哎哟!
一声惊叫,一个女人简直像是被丢出来的,
接著又一声:要死啦!
又一个女人被丢了出来。
而这些不怕死的女人站起身後,愈挫愈勇,精神可嘉的继续加入混战中。
季纤纤来回走动著,虽伯被人肉沙包丢个正著,也仍在寻找缝隙,想看看皇甫逸是不是还活著?
男人真奇怪,被这么多女人蹂躏,不死大概也剩半条命,殊不知古代君王短命皆其来有自,却还有人乐在其中。
继续寻找缝隙,她非常虔诚的在心里祈祷著:拜托,你干万得活下去,否则谁来收购我的公司。
好了,不要再挤了,我要你们跳舞给我看。皇甫逸的声音突然从众女音中扬起。
这群女人还真听话,他一个口令,她们一个动作,真的开始在他面前大跳艳舞,且个个不落人後,即使个个跳得难看。
你为什么不跳?季纤纤正不怎么满意的欣赏著她们的舞姿,皇甫逸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她蓦地转头,正好迎向皇甫逸阴黯精亮且质疑的眼神。
花钱豢养这群女人,除了与其他三位名公子较劲外,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到她们对他言听计从、百依百顺。
我也要跳?不会吧,她是来找他谈收购的事,怎么会要她也跳。就算有求於他,也没必要对她颐指气使吧。
没错。这个情妇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,他是时常把名字跟人搞混,但还不至於没印象。
她扪跳的舞我不会,你若想看,等我发表会的时候再寄一张招待券给你。』
她是个舞者,举凡芭蕾、民族舞蹈、交际舞她都会,甚至现在流行的阳踏舞她都曾参加演出,就是不会她们跳的艳舞。
敢违逆他!我要你跟著跳。
我没办法跟著她们一起跳。那有辱她一个舞者的身分。
我要你跟著跳。他重复并低吼著。
被他一吼,季纤纤吓了一跳,眼眶尚未泛红,泪水已迷蒙了双眼,教那双美目更加熠熠动人。
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容易掉泪,只要心情不是在正常的情况下,任何波动到心情的喜怒哀乐,总会让她掉泪。
你在哭什么?他最讨厌女人哭,哭得好看也一样,他目光虽嫌恶却又在她脸上流连不去。
那你干嘛凶我?她噙著泪回斥道。
我要你跳舞,你跟著跳不就得了。还没有女人敢这样对他说话,他怎么会收她当情妇?
我不跳。要跳你自己跳,跳完我再跟你谈。
不跳?那就不用谈了。他倏然转身离去。
这些女人每个月拿了零用钱还不满足,总会再找些其他名目跟他要钱,他绝不会吝啬那些小钱,但她的态度恶劣。
噙在眼眶的泪骤然滑落,看著皇甫逸壮硕的背影,她在心里暗忖著:有什么了不起,不谈就不谈,我不信只有皇朝集团专搞收购。
皇甫逸走到沙发椅上坐下,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季纤纤的脸:她厉害,掉泪时鼻子不会红得像莲雾,也不会一把鼻涕一把泪,泪水彷佛在帮她洗眼,一双秋波水光粼粼。
但不要以为这样他就会妥协,他若妥协了,将来如何让其他情妇对他服服帖帖,大家岂不有样学样跟著造反。
季纤纤拭去泪水,有志气的移动脚步往外走。
皇甫逸则是看得怒火冲天。他有叫她走吗,她居然就这么走了!看来她是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不过,算她有个性,情妇群当中,他还能容许有一个特别的存在。只是,他怎么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 
 
 
第二章
叮咚、叮咚。
门铃声在悠扬的乐曲中响起,季纤纤立刻停下舞步,关掉音乐,前去开门。
请问你是季二小姐吗?三个男人一前二后站在门口,前面那人十分礼貌的问著。
他们的架势让季纤纤微微一凛,请问你们哪里要找季二小姐?
你是季二小姐吧,这是我们的名片,请指教。他递了一张名片给季纤纤。
季织织接过名片一看——
讨债三条龙
名片上还印满了讨债项目:赌债、情债、人情债、钱债。举凡与债有关之项目,无一不包。
三条龙先生,我没有债要讨,如果有,我会请你们帮忙。说完,她就要关上门。
季二小姐,我们是来向你讨债的。
三人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子,最後进门那个还不忘关门。
季纤纤知道事情不妙,她连忙说道:三条龙先生,季二小姐不在家,她回来我请她打电话给你们。
季二小姐,我们是讨债三条龙,你当我们是讨债三条虫那么好骗,嗯?他加重嗯字的鼻音,然後把一只脚抬到椅子上。
季纤纤被他那一声,吓得哭了出来,但她没被吓走理智,季二小姐真的不在家。
对面的季大小姐告诉我们你一个人住这里,还想骗我们!
三人同时卷起袖子,手臂上各露出一条刺青的龙,三个人加起不多不少,正好是三条龙。
爸爸把房子买在同一栋楼的对门,是希望大小老婆有照应,如今没照应就算了,姊姊竟然还透露她的行踪!
骗不下去了,她哭得好不凄惨,三条龙先生,我、我没钱,我正在找人收购公司。
正在找人收购公司?也就是有诚意要处理。
三人看她哭得好不凄惨,面面相觑,传递著他们的默契:季纤纤也偷偷看著他们的反应,万一情况不对,她得准备逃命。
季二小姐,我们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处理,到时候我们会再来。要是你故意赖帐……
他话甫落,另一人便将一把刀子射插在茶几上,两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季纤纤吓了一跳,泪水突然止住,我一定会尽快处理。
记住,一个月。哭,没用。
哭,没用?才有用呢,她敢确定连三条龙都被她哭成三条虫。三条龙先生,招待不周很抱歉,下次再请你们喝茶。
三人开门离去,脸色被她搞得颇为难看。
******
给偶开门,开门!
如催魂似的急促男音伴著奋力敲门的声音不断的响著。
终於逃进门了。季纤纤抱著一颗像要狂跳出口的心,瞠大流著泪的明眸,急促的呼吸著。
砰!
紧接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配合著一句脏话响起。
季纤纤捣著耳朵,惊叫了声,蹲缩到门边哭得浙沥哗啦。
她知道终於有哭没用的时候了,可她仍忍不住要哭,这次这个讨债的没名片,见到她就要捉,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讨债的要找她?
季二小姐,你注意给偶听好,要是再不还钱,你就准备走路吧!男子操著台湾国语怒吼著。
我当然知道要跑路,我很年轻还不想死。如果有钱就好了,我剩下的钱都不够自己读书用,怎么还债?她在心里回著。
砰!
接著又是门板被踹的巨响,阵阵声响中,自然又夹杂著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脏话。
开门!
随著巨响,季纤纤不禁又惊叫了一声。
黑雄仔,先来走,我们改天搁再来,不信她不还钱……门外凶神恶煞的声音伴随著几句脏话渐渐远去。
龙毕竟是吉祥物,有礼貌多了,这只黑熊好凶,见到她就追,对著门也能大吼大叫,真不愧是熊。
季纤纤依旧蹲缩在门边,直到心跳渐渐恢复正常,她才起身冲到电话旁,拿起电话按了几个键。
喂,大妈,你要救救我!明知是大妈和姊姊怕惹麻烦,故意不顾她死活,将她的行踪透露给那些讨债的,但她实在没人能求了。
(怎么了?纤纤。)
有一堆人跟我要债,他们好凶、好凶,像魔鬼、像撒旦。她并没夸大其词,反而觉得自己形容得还不够淋漓尽致。
(纤纤,不是大妈不救你,你父亲的遗嘱说要把那间公司留给你,我也没办法改变这项事实。)
大妈,以你那间公司的盈余绝对可以帮我分摊偿还债务,爸爸以前都是这么做的。
(那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你不是要找皇甫逸收购吗?)
我去找过他了,他说不谈。
(他不谈我也没办法。)
大妈,求求你帮帮我,
求她帮她?一个不错的主意突然在她脑中成形,那她就帮她吧。(纤纤,有一个办法,皇甫逸或许会愿意跟你谈。)
什么办法?
(当他的情妇。)
什么?她惊喊道。
(听说皇甫逸对他的情妇很大方,有求必应。如果你当他的情妇,藉这层关系,他应该会插手管你的公司,这样你就有救了。)谁不知道皇朝集团的逸公子有
一群情妇。
情妇?那不是……那不是要陪他睡觉?
(就是要陪他睡觉,然後在他耳边求他,才会有求必应。你妈也是情妇出身,难道她没教你?)
大妈,你知道我妈妈是不得已的。是你自己生了姊姊後无法再生育,爸爸才会娶小老婆的。
(你现在也不得已呀!)不得已?无论是任何理由,抢人家的丈夫就是不对,都该遭天打雷劈。
现在那死老头也下去找她了,就让他们的女儿也当人家的情妇,看他们在下面安不安心?
我……
(纤纤,这是唯一的方法,你自己想清楚,我有事要出去了。)她无情的挂掉电话。
季纤纤则继续拿著话筒,耳边回荡著嘟嘟声,脑里轰隆作响。
******
—个月後——
天刚亮,鞭炮声便此起彼落,点燃了大年初一浓浓的年节气氛。
皇甫逸起了个大早,让魏俊生将他的行李拿上车後,他就边打领带边下楼,准备赶飞机出国度假。
逸少爷,车子准备好了。魏俊生说道。
走吧,先绕去接梦倩。梦倩是他最宠的情妇,自然是由她陪他出国度假,这可是她的荣幸。
魏俊生将车开了出去,直接将车开往梦倩的住处。
到了梦倩的住处,魏俊生上楼按电钤。
一场好梦一会儿被鞭炮声打断,一会儿被电铃声吵醒,梦倩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,快步踱向房门。
一大早吵什么?一拉开套房的门,她劈头就骂。
昨晚除夕,她和几个朋友打麻将兼守夜,近天亮才回来,一夜没睡火气大,还有人不知死活,这么早来按电钤。
梦倩小姐,我家逸少爷在等你。
一见到魏俊生,她怔住了,也才想起她今天要陪皇甫逸出国度假,她竟打麻将给打忘了。
梦倩小姐,我家逸少爷在等你,车子已经在楼下了。见她像失了魂似的,魏俊生再次说道。
哦,我马上好。她正要关上房门,一道男声从房内传了出来。
梦倩,是谁?
男人早不出声晚不出声,偏在魏俊生要走的时候出声,梦倩知道事情不妙,急急的就要关上门,魏俊生一把顶住了门,然後不客气的走进房里。
房里有男人,他身为皇甫逸的司机兼管家,助理兼秘书,俨然是皇甫逸的左右手,自然是要过问。
走到床前,他朝著床上的男人问道:你是谁?
我是梦倩的男人,你又是谁?男人也不客气的反问道。
梦倩的男人!魏俊生得到了他要知道的答案,二话不说的就走出了梦倩的套房下楼去。
魏先生,请你等一下,请你听我解释,他不是我的男人,他胡说的。梦倩情急之下只好跟著追下楼。
完了,让魏俊生看到这一幕,等於是皇甫逸亲眼目睹,她就算胡拼瞎掰也得掰过去
她太大意了,同时让两个男人包养想来个两边捞,偶尔再打点零工赚点临时外快,习惯偷吃却忘了要擦嘴。
你自己跟我家逸少爷解释。不过,我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,不是她的男人,会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?打死瞎子都不信。
不,我一定要解释。皇甫逸出手大方又英俊,自己能成为他最宠的情妇是多么的不简单,更别说跟四大名公子之一的皇朝逸公子站在一起有多么风光,她怎能不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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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然是放弃床上那一个,也不能放弃皇甫逸。
那你最好赶快想出理由来。魏俊生揶揄道。
他跟在逸少爷身边,难道还不知逸少爷是什么性子吗?逸少爷是什么样的人,他有著精明的头脑、干练的手腕、独到的眼光,他会让她掰著玩?
皇甫逸一见魏俊生走出了楼梯间,随即便发现他脸色不对,再看梦倩穿著暴露的睡衣下楼来,他立刻下车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你怎么穿这样下来?他虽是情妇一大堆,风流成性,但并不代表他容许他的女人随便。
逸,你一定要听我届时,不是魏先生看到的那样。她立刻娇柔的抚上他的身,急急的解释。
俊生,你看到什么?
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睡在梦倩小姐的床上,他自称是梦倩小姐的男人。魏俊生据实以告。
逸,是一个男的朋友。他暍醉了,借我的床睡一下。
男的朋友借你的床睡一下?他将脸凑近她耳边厮磨著,然後轻声问道:他有没有顺便借你的身体一用?
没有、没有,真的没有。
没有?你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,你还说没有!他继续在她耳边厮磨著、嗅闻著。
逸,那是因为我昨晚和几个朋友打麻将,有烟味。
立刻搬出小套房,我不想再见到你,你将在我的群芳录除名。他甩开梦倩,然後迳自上车。
逸,我真的没有其他男人。梦倩拍著被关上的车门叫喊著。
俊生,开车。
是,逸少爷。
逸,你要相信我说的话,我真的没有其他男人。她追著车跑,继续拍著被关上的车门叫喊著。
魏俊生照开不误,扬起一阵白烟,拂动梦倩撩人的性感睡衣。
******
我专门养情妇,她也专门让人家养,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,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!皇甫逸讲得咬牙切齿,火冒三丈。
逸少爷,现在要去机场吗?
当然要去机场。行程都安排好了,临时取消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猜疑。然後又是八卦满天飞。
你打算一个人出国?
这是两个人的行程,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出去。得马上再找个情妇来补梦倩的空缺。他习惯了身边有女人。
你要找哪一个?
我也不知道要找哪一个?平常他最宠梦倩,其他的情妇全是群芳录中的战绩,只晾在一旁,偶尔才会瞧一眼。
逸少爷,你得快决定,时间快到了。
把群芳录给我。
魏俊生空出一只手,只留一只手控制方向盘,接著从他的公事包拿出群芳录交给皇甫逸。
逸少爷,要不要我帮你挑?他最喜欢在群芳录里点著名玩,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就像皇帝旁边的太监。
只是这些情妇们真不长眼,三大节日也不懂要送个礼贿赂他,他至少也可以帮她在逸少爷面前美言两句。
你都怎么挑?
可以随意一翻,也可以唱歌点名,或是找个名字看起来顺眼的。还有,日期对页数也可以。他把自己的心得讲得口沬横飞。
原来我需要情妇时,你都这么帮我找的!以後在群芳录里给我贴上相片,名字顺眼人未必顺眼。他怒吼著。
总有那种碰过一、两回就兴致缺缺的情妇,若用一样的方法找人,那他岂不是每次都得败兴而归。
是,逸少爷,我会叫她们补相片过来。这方法也不错,免得人跟名字老是串不在一块儿,他也可以顺便帮她们做个名牌。
皇甫逸看了看手表,将群芳录随意一翻,眼睛随意盯著一支电话号码,输入手机中,按下拨话键。
不知道要找哪一个,加上时间紧迫,他还是用魏俊生提供的方法。
 
 
 
第三章
电话响了一阵,一道轻柔慵懒的女声传了过来。
(哈罗,恭喜发财,请问你找谁?)
我找季纤纤。皇甫逸看著电话号码旁的名字说道。
(你哪里要找季纤纤?)听到陌生的声音,季纤纤睡意全消,她躲讨债的躲得凶,必须小心应付每通她听不出声音的电话。
本来想换电话号码的,但她又怕舞团或是同学找不到她。
我是皇甫逸
(皇甫逸?我就是季纤纤,你愿意跟我谈了是不是?)她翻身坐起,激动的声音哽咽、泪眼模糊。
谈什么?
(谈收购的事啊!)
怎会有情妇要跟他谈收购的事?他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?再仔细一看,没错啊!你确定你是季纤纤?
(我真的是啊!)
那你是我的情妇吧?
情妇?(我可以当你的情妇吗?)她反问道。
最近她找了好几家公司,根本没有人敢收购她的烂公司。他们还好心的告诉她,除了皇朝集团的皇甫逸没人敢收。
她想了好久,也挣扎了好久,再加上被逼急了,最後她打算回头找他,接受大妈的建议当他的情妇。
可又唯恐他看她看不上眼,以为他喜欢看女人跳舞,她还从电视上学了一段现在流行的钢管舞,打算跳给他看;等他收她当情妇後,再求他收购她的公司,没想到他就自己打电话来了。
什么可不可以,你的名字在我的群芳录里,你不是我的情妇是什么?是我搞错了吗?
群芳录?她不知道那是什么,不过既然他说她是他的情妇,那她就搭个便车直接承认奸了。(你没搞错,我是你的情妇没错。)
季纤纤你听好,我要你四十分钟内赶到国际机场见我,行李不用带了,记得带护照,逾时不候。他霸道的收了线。
(喂喂……)话也不讲清楚,怎么像是要出国?什么四十分瞳?行李不用带了?带护照?逾时不候?
季纤纤虽谨记他的交代,却也满腹疑问。放下电话後,她不敢耽搁,立刻换衣服、拿护照出门。
她现在把他当成是她唯一的救星,又如愿的成了他的情妇,自然是奉他的话如圣旨,这次她是绝对没有志气违逆他了。
司机先生,麻烦您开快一点。皇甫逸说逾时不候的。
小姐,我已经在超速边缘了,满路的测速器,要是被照,我找谁赔?若是要生孩子的话,他冒险一下还有道理。
剩下二十分钟赶得到机场吗?
不塞车就可以。
不塞车?今天是大年初一,很多人出国度假,肯定塞车的。她一急,又泪眼迷蒙。
司机从後照镜看到她像是要哭的模样,心生怜惜,急急问道:小姐,你有很紧急的事吗?
嗯!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,若见不到他,我可能就要跑路了。说到委屈处,她的泪水同时滑落。
这么严重?他的脚不自觉的踩下了油门。
是真的。她抬泪眼与司机在後照镜中相视。
真可怜。好吧,我保证二十分钟内把你送到机场。
谢谢!你一定可以当选好人好事代表。她破涕而笑。
他自然是会当选,还是交通部颁给他的——他将会收到一堆红单增加国库税收,造福全国百姓。
******
到了机场,下了计程车,季织织立刻梭巡著皇甫逸的身影,虽然只见过他一次,她相信自己绝对可以认得出他。
走进机场,人潮拥挤,她正愁该怎么找到皇甫逸时,一抹熟悉的身影刚好跟她擦身而过。
那不是皇甫逸的助理吗?她转身立刻追上魏俊生。先生,请你等一下,皇甫先生人呢?
你怎么现在才到?经过上次的生日会,他对她有印象了。
路上塞车,司机已经尽量帮我赶了。他可能有收不完的红单,载到她这种客人,他也算倒楣,还是大年初一,据说会倒楣一整年。
皇甫先生上二楼大厅了,你追上去还来得及。
好,谢谢。她飞也似的跑起来。
她一路狂奔,撞不完的人,讲不完的对不起,直冲上二楼大厅。
整个二楼大厅里都是人,有离情依依的,有欢送道别的,但放眼所及,她根本看不到皇甫逸。
若一个一个的找,只怕她还没找到皇甫逸,他就已经进入候机室,飞机都飞上天了。
於是她急中生智,立即往旁边的椅子一站,唯恐不够高,再踏上一旁的垃圾桶,舞蹈的良好基础,让她平衡感奇佳,稳稳的站在垃圾桶上。
她开始朝大厅中的人群喊著:皇甫逸先生,你在哪里?
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,所有的视线全朝她射过来。
一见机不可失,趁大家都注意到她,她再次喊道:皇甫逸先生,你在哪里?我是季纤纤。
众人全部你看我、我看你、再望望身边不认识的人。
皇甫逸?鼎鼎大名的皇朝逸公子皇甫逸!他在哪里?
大多数的人都是只闻其名,未见其人。
皇甫逸先生,你到底在哪里?我是季纤纤,我已经尽量赶到了。她喊得焦急万分。
依旧无人回应她,她失望的想著:他不会是进了候机室了吧?飞机该不会是飞走了吧?
她完了,当不成他的情妇,二OO一年的农历正月初一将是她季纤纤的跑路纪念日。
想著、想著,她顿觉委屈,两行热泪不知不觉又淌下,令众人不禁为她心酸,开始揣测她跟皇甫逸的关系。
皇甫逸站在人群中丝毫不动,只是跟著大家把视线放到她身上,跟大家不同的是,他眼中有两团火焰。
他知道他一动,肯定会被众人好奇的眼光包围,这期八卦杂志绝对拿他当头条,可能还会成为免费的封面人物。
她是唯恐他不够出名吗?
这么多个情妇,他怎么会刚好挑中她。
本以为她赶不到了,没情妇陪就没情妇陪,他一个人单身在外还怕没女人,偏偏她在这个时候冒出来!
皇甫先生,拜托你听到请回答。她声音哽咽中带著引人垂怜的娇柔哭声,让人听了心生怜惜。
听那声音、看那模样,皇甫逸微微动容:他明明最讨厌女人哭,尤其是在他面前有目的的哭泣。
可他怎么会被她哭得心不烦还微微动心?
皇甫先生,你是不是上飞机了?如果还没,拜托你回答我,我练了一段舞,要跳给你看。
众人一听,又是一阵哗然,紧接著是窃窃私语;更加搞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,有什么关系是跟跳舞有关的?
这女人再这样闹下去,他皇甫逸肯定不用做人了,只怕得从此隐姓埋名,他非阻止她不可。
硬著头皮,他穿过人群走向她,众人的视线正如他所料,全由季纤纤身上转移到他身上。
他就是皇甫逸,四大名公子之一的皇朝逸公子,真的很帅耶!
身材也很棒哦!
英俊又多金,难怪女人趋之若骛。
他可以把一间宣布快倒闭的公司,重新包装高价售出,还没有人有他这种手腕及能耐。
众人开始交头接耳,不论男女老少。
终於走到垃圾桶前,皇甫逸低吼一声:马上下来。
皇甫先生!季纤纤高兴得带泪微微一笑,用一个非常优美的动作跃下,落在他身前。
她立刻解释道:皇甫先生,请你听我说,路上塞车塞得厉害,多亏那个司机先生好心……
皇甫逸不让她多说,拉著她转身便走,穿过人群,一一将众人的目光抛到身後,直到两人走进候机室。
皇甫先生,你要带我去哪里?他干嘛拉著她进候机室,接著走进空桥,难不成真要出国?
你说我要带你去哪里?
好像是要上飞机。
就是要上飞机。
可是……
闭上嘴,要不你现在马上回去。
我马上闭嘴。
很好,这次乖多了,不敢再像上次那样耍性子了。皇甫逸给她明显嘲讽的一笑。
等上了飞机,他绝对要好好的跟她说清楚,他会为她立几条情妇守则,若不遵守,这次度假回来,他就会把她除名。
季纤纤心里虽呕,但一想到那些讨债的龙啊熊的,马上吭也不敢吭一声。
******
上了飞机,空姊带领他们来到头等舱,为他们找到位置,才刚坐下,飞机就准备起飞了。
等飞机攀升至飞行高度,季纤纤才敢开口问道:皇甫先生,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,这飞机要飞到哪里?
太离谱了,她什么都没带,就这样跟著他上飞机!不过反正他有钱,而她现在又是他的情妇,乾脆就吃他穿他用他睡他。
先到夏威夷再到美国。
夏威夷?美国?你是要去度假吗?莫非你是要带我一起度假?
不带你一起度假,我要你到机场做什么?他没好气的回道。
这么说当情妇也不错嘛,她想到夏威夷玩想好久了,这几年她不是读书就是跟著舞团演出,一放假就是回家探望身体不适的父亲,都没机会出去玩。
想到有得玩,她不自觉的笑了开来;她的笑和哭一样好看。
不经意的瞥见这灿烂的一笑,皇甫逸不自觉的将视线放在她姣好的脸蛋上:原来她还懂得什么叫笑,他以为她只会哭,
愈是看她,皇甫逸愈是搜寻不到有关她的任何记忆,除了生日宴会那天深刻的印象。
她是如何成为他的情妇的?他碰过她吗?碰她的感觉又如何?
就算情妇再多,他也不至於完全没有印象,偏偏对她就是没印象。
而想起生日宴会那天,他就想起她胆敢违逆他,自然也想起刚刚她在机场大厅里的胡闹。
於是他开口道:季纤纤,你给我听好,如果你想继续当我的情妇,就得遵守我现在说的,不准违逆我,不准像刚刚那样胡闹,不准……反正就是我怎么说你怎么做,听到没有?
我听到了。
你刚刚在机场大厅说要跳舞给我看?上次胆敢违逆他,肯定是尝到违逆他的下场了。
嗯,我学了一段钢管舞,我跳给你看。
钢管舞?那种火辣辣的舞?
是啊,台湾最近不是流行钢管舞吗?
怎么会想跳钢管舞?
不是很多男人爱看吗?相信你也不例外。
我或许是不例外,你跳给谁看过了?想起梦倩的行为,让他对这群偶尔才光顾的情妇起了疑心。
我是为你去学的,还没有人看过。
这句话倒像是个当情妇的人该说的。到夏威夷後跳给我看。
到夏威夷我改跳草裙舞给你看。
我要看钢管舞。
在夏威夷应该跳草裙舞。
我就是要看钢管舞。
到人家的地方要懂得入境随俗,应该跳草裙舞。
你又违逆我了!
好、好、好,钢管舞就钢管舞。真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她噘嘴抗议。
看她那噘起的红唇,他竟想尝一口,不过,他可不随便吻人的,因此他凑近她耳边说道:要是不乖,我就把你从群芳录中除名。
一近她的身,皇甫逸惊愣了一下。他对女人身上的体香或惯用的香水味相当敏感,闻过绝对不忘,而她身上的香水味……不,不是香水,是一种淡淡的体香,他不曾闻过。
皇甫先生,群芳录是什么东西啊?她已经听他提过两次了。
群芳录不是『东西』,而你怎么会不知道群芳录是什么?是他的情妇都该知道。
她摇摇头,我真的不知道。
你是怎么当我的情妇的,怎么会连群芳录是什么都不知道,我真该把你除名。
一听说他要把她除名,季纤纤眼睛直盯著他一眨也没眨,委屈的泪水就立即从眼角直接滑落。
她哽咽的说:求求你千万不要这么做,我知道群芳录是什么东西了,喔,不,它不是『东西』,我刚刚想起来了。
不知道也要说知道。也许爸爸、妈妈显灵,才会在大年初一接到他的电话,她才有机会莫名其妙的成为他的情妇,都还没陪他睡觉,在他耳边提收购的事,怎么可以就被他除名。
居然说他的群芳录不是东西,他正想开骂,居然又见她哭!
皇甫逸无奈的摇头说道:算我输给你的泪水,马上把你的眼泪收起来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。
他怎么会有个这么爱哭的情妇,他早晚会被她的眼泪淹死。
 
 
 
第四章
夏威夷一片碧海蓝天,四季宜人。
进入皇甫逸订的房间,季纤纤立刻惊呼出声兼追、赶、跑、跳、碰。哇!你订的是总统套房耶!
一进门就看见一大片落地窗,落地窗前是朗朗苍穹,落地窗下是一片海洋,海天一色,一望无际。
看到她那么高兴,手舞足蹈的在房里跑著、跳著,愉快得像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般,又好像他成全了她什么心愿似的。
不可否认的,她哭的时候动人,笑的时候更迷人。他想笑却随即忍住笑的问:
没住过总统套房?
没有。
那就尽情的住吧。
你这一路都订总统套房吗?
没错。
哇!赚到了。
对了,你没带行李,该买什么去买,只要在这间饭店里,直接报我的房间号码就可以了。
皇甫先生,真的很谢谢你。他那么有钱,她自然不会客气,所以她要顺便买一些东西送给同学,证明她来过夏威夷。
原来当他的情妇有这么多优渥的待遇,早知道她就不用考虑这么久,天天躲那些讨债的。
皇甫逸发现她总是称呼他皇甫先生,还客气得像两人根本没关系似的,他的情妇当中好像没人这么客气过的?
你称呼我什么?他问道。
皇甫先生啊,不对吗?还是要称呼你皇甫副总裁,可是多一个字念起来比较不顺,或是喊你逸公子?
他相当、相当怀疑的看著她,你一直是叫我皇甫先生的吗?
是啊!
这让他更疑惑了,因此他索性直接问道:季纤纤,我们怎么认识的?你当我的情妇当多久了?我有找过你吗?
季纤纤被他突来的问题给问傻了。他为什么要这样问?他不会是怀疑她不是他的情妇吧?
一紧张,水雾立刻氤氲了她的双眼,她泫然欲泣、看起来楚楚可怜。
我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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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又哭了?後悔认识我?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抚上她的粉颊,大拇指轻轻擦拭著她眼角尚未淌下的泪水。
不是,我很高兴认识你。他是她的救星。
那为什么哭?面对一个爱哭的女人,他的口气缓和得不像他,他对他的情妇可从没这么温柔过。
因为太高兴认识你了。
那记住,以後不要再叫我皇甫先生。
是,皇甫副总裁。
皇甫逸真是啼笑皆非。也不要叫我皇甫副总裁。
逸公子。
把公子省略掉。
逸?那怎么好意思,人家会说我不懂礼貌。
他快被她给打败了,低声吼道:就叫我的名字,听到没有。
听他的声音隐含著怒火,季纤纤连忙点头,听到了。
你现在可以跳一段钢管舞来看看了。皇甫逸走到沙发坐下,准备要观赏她的钢管舞。
这房间没有钢管。
我可以充当你的钢管。
好吧。我只学了一段喔!她先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片CD放进音响里,再走到他身前,摆好第一个舞姿。
随著音乐节奏变强,她的动作也愈来愈大,她的双臂一会儿如大鸥展翅,一会儿如莲花盛开,一会儿柔软如泥的搭在皇甫逸肩上、身上。
一双玉腿在长裙中若隐若现,似蝴蝶轻旋慢舞,似天鹅昂首慢游,想看看不到,不想看又突地春光乍现。
她轻靠在他身上,在他身前风骚尽现,偶尔扬眉倩笑,偶尔媚眼传情,动作大胆却优雅,看得皇甫逸血脉偾张。
音乐渐弱,季纤纤收回在他肩上的手,一个转身欲停下动作,皇甫逸则马上拦腰将她带入怀中。
跳得很好,非常好。搂著她的纤腰,手心传来美好的感觉,让他忍不住低头攫住她的唇。
他突来的举动让季纤纤错愕,她的唇感受著他的柔软湿热,眼睛却张得大大的直瞅著他。
你怎么了?有人这样接吻的吗?她的眼睛是漂亮,但这样看著他,他怎么继续刚刚的美好?
没、没什么,你是在吻我吗?
这是什么问题?不然你以为我在干嘛?
我以为、我以为……你应该是在吻我。
她的确是该惊讶他吻她,他很少吻他的情妇。把眼睛闭上。
闭上眼睛做什么?今天是大年初一,你要给我红包是不是,直接给就可以了。她高兴的朝他伸出手。
爸爸走了,大妈好小气,也不帮她压压岁。
闭上眼睛,我要吻你。话是从齿缝进出来的。连要吻她都得下命令,这是什么情妇?
喔!季纤纤赶紧听话的把眼睛闭上。
不一会儿,随即感受到他的气息缓缓逼近,然俊两人的唇再次碰触,那感觉渐渐灼热,渐渐迷眩。
******
落日隐没在远处的地平线,绚烂彩霞随光环隐没渐退,季纤纤赤足走在饭店海边的沙滩上,迎著晚来凉风,惬意舒爽。
皇甫逸气冲冲的来到她身边,一把拉住她的手臂,怒吼著:季纤纤,谁准你离开我身边?
说要去化妆室,结果一去不回,害他找了老半天,结果她竟优闲的在这里散步吹海风,简直是无视他的存在。
逸,你吃饱了吗?我看到我的位子被一个漂亮小姐坐走了,又见到你们聊得那么开心,我不好打扰你们,所以我就先来吹吹风再回去找你。她以为他喊得那么大声,是怕风大她听不清楚。
所以她没哭,还笑著向他解释。
听完她的解释,皇甫逸没有立场再生气
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注意他多久了,季纤纤一离开座位,她立刻坐了下来,而他从不拒绝美女,他还想在群芳录里多增加一个外国妞呢!
奇怪的是,她怎么不争风吃醋?如果换成其他情妇,早在餐厅里打起来了,而他会笑看她们丑态尽现,直到他厌烦後再喊停。
那女人坐了你的位子,你不生气?他问道。
为什么要生气?
看见她还真是不生气的样子,他狐疑的用了另一个问法:你见到我跟那女人谈得那么高兴,你不生气?
为什么要生气?她给了一样的答案,用一样的笑容。
如果我让那个女人也当我的情妇,你生不生气?
季纤纤正色的看著他,正经八百的说道:逸:我真心的劝你,太多的女人对你没好处,会吸乾你的。
我是问你生不生气?
为什么要生气?她又用相同的问题反问他。
她不生气,他都快生气了:那表示她不在乎他,才会连争风吃醋都不想,还一脸的不在乎!
你为什么当我的情妇?他真的怀疑。
他英俊又多金,一般情妇的想法是想人财两得,进而飞上枝头当凤凰,成为皇朝集团的副总裁夫人。
而她呢?
我……季纤纤欲言又止。
她想起大妈说的话:要陪他睡觉,然後在他耳边求他,才会有求必应。所以不能现在讲。
回答我的问题。
可不可以等我陪你睡觉的时候再告诉你。
我现在就要知道。
现在?她沉吟了半晌,然後朝他摇摇头,她不能冒险现在告诉他,必须陪他睡觉,才会有求必应。
我现在就要知道。他加重了抓住她手臂的力量,脸色阴沉。
季纤纤随即被骇住了,他的样子好像那些要债的,她那与他对视的美眸,立刻充满泪水。
该死!又哭了!
你不要生气,我、我……她泪水迅速在粉颊交错著,泣不成声。
他真是无奈啊!好了、好了,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,不哭了,回去吧,这里风大。
不要啦,踩在沙子上的感觉好舒服,你也踩踩看。她边收住泪水边说道,娇声含泪令人酥软。
我没穿泳裤。被她的娇声影响,他柔声回道。
而且他还西装笔挺的,什么场所穿什么衣服,他分得很清楚,这也是一个绅士该注意到的。
有什么关系。把皮鞋脱掉嘛!
不脱。
脱嘛!
不脱。
我帮你脱。她蹲下身,强迫性的帮他脱下非常高级的皮鞋,然後递给他。
你要我拎著皮鞋?他可从不做这样的事。
不拎著,难道把它丢掉啊?
你是我的情妇,又是你替我脱的,你帮我拎。他哪个情妇不是唯恐伺候不周,只有她一点都不主动。
好,我帮你拎,你拿著一下。她把自己的鞋递给他。
皇甫逸接过她的鞋,做什么?
我帮你拎,你帮我拎。她一个人怎么拎两双鞋。
你……皇甫逸看著她的鞋,正想怒吼出口,她已经沿著沙滩跑了。
她什么时候帮女人提过鞋了?看著手中她的鞋,他实在是气不过,决定追上去好好教训她一顿。
季纤纤见他追上来,以为他要跟她玩,高兴得跟什么似的,她边跑边喊著:你穿西装跑得也不慢嘛,比穿上壳的乌龟还快,加油!
比穿上壳的乌龟快?季纤纤,你最好给我站住,不然我把你的鞋丢到海里喂鲨鱼,而且我绝不买鞋给你。
季纤纤真的站住不敢再跑。她走回他身边,不想提鞋,那我们把鞋放在这里,然後让脚丫子泡泡海水,好不好?
这还差不多。
她把鞋放在一旁,拉著他的手走向迎面而来的海浪。
握住她的小手,皇甫逸的气顿时消散,也不追究她让他提鞋的事,至於拿他跟乌龟比的事也算了,他将她搂入怀中,任海水冲湿他的长裤。
******
季纤纤轻松自在的哼著歌走出浴室,看到皇甫逸跷著二郎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,只手托腮,神态佣懒优雅。
他长得真的很帅,她简直要被他的神采所迷倒。她走到他面前说道:逸,你要洗澡吗?我另外帮你放好洗澡水了。
皇甫逸双眼微眯,眸色阴黯,进出一道冷光射向她。
季纤纤被那冷光一射,浑身一震,嗫嚅的问道:逸,你怎么了?怎么从背影看不出他在生气。
他怎么了?还敢问他怎么了?两个人从海边全身湿答答的回到饭店,他刚好在柜台填些资料,要她先回房放洗澡水,原本想跟她来个鸳鸯浴,想看看她裸体的样子,她居然自己先洗好了!
他从沙发上倏然起身,从窗外洒进落地窗的灯光,拉长他颀长的身影,笼罩在她身上。
你这个情妇是怎么当的?我的行李到现在没整理就算了,你居然还自己跑去洗澡!自从跟她在一起,他讲话都得用吼的。
我以为你不想要人家碰你的东西。而且我去洗澡有什么不对吗?你不是叫我先回房放洗澡水。每回他一吼,她就会泪眼蒙胧。
我只是叫你先放洗澡水。见她泫然欲泣,他口气又变软了。
那不是表示要我先洗吗?我不知道你要先洗,我下次会让你先洗。只是洗个澡,干嘛那么生气?
他真的被她打败了!他不敢用吼的问道:你到底懂不懂怎么当情妇?
我、我当然懂。这种情况自然得说懂。
那为什么没等我一起洗澡?
等你一起洗澡!一起?她讶异的反问著。
被她这么一问,皇甫逸挫败的跌坐回沙发,一只手轻揉著太阳穴。我当初怎么会收了你,我真该把你除名的。
情妇是用来伺候他的,不是用来大呼小叫後又怕她哭,甚至还让他提鞋的!头一痛,不愉快的记忆又全回来了。
一听他说要把她除名,她立刻哽咽的求道:不要!求求你不要,我再洗一次,陪你一起洗。
大妈又没说当他情妇要陪他洗澡,她以为只要陪他睡觉就好,而陪他睡觉就已经让他占尽便宜了,她哪知道还要陪他洗澡。
那泪水满是无辜,看得皇甫逸骂也不是、气也不是:他发现自己竟败在她的泪水之下。
他一把将她拉坐在大腿上,吻去她的泪,求求你,不要哭了。
你不把我除名,我才不哭。
好,不把你除名。
真的?她立刻绽开一朵迷人笑靥。
情绪变化竟如此之快!她简直可以当演员了。
他似笑非笑,万分无奈的回道:真的。
她勾上他的脖子,在他的脸颊上一亲,我好喜欢你,你真是个大好人,我帮你整理行李。
他则在她唇上轻啜一下,好吧。你去整理行李,我去洗澡。要看她裸体、要洗鸳鸯浴,来日方长。
 
 
 
第五章
皇甫逸洗完澡出来,一眼便看见季纤纤坐在沙发上睡著了。
沙发旁边是她整理了一半的行李,以及她今天所采购的衣物,她左手拿著一件他的内裤,右手则拿著他的内衣。
看到这凌乱的一幕,皇甫逸真想把她吼醒,话要出口他又吞了回去;她也该累了,刚刚在海边跑给浪花追,不累才怪。
真不知道跑给浪花追有什么好玩的,若要找刺激,就该跑给野狗追才好玩。
拿掉她手中的内裤和内衣,他自己动手整理行李,顺便将她采购的衣物也一并整理起来。
他皇甫逸拜这女人所赐,第一次自己动手整理衣物,第一次帮女人提鞋,真不知道她算哪门子的情妇。
整理好行李,他将她抱到床上,举手熄灯,拥她入眠。
知道她累了,他本来只想拥她入眠,偏偏她身上薄薄的香味,和她的柔软在在冲击著他的感官,让他无法安睡。
他忍不住轻吻著她的唇,抚触她如缎般的肌肤,接著褪下她的衣服,欣赏著她曲线毕露的撩人胴体。
他看得眼睛喷火、口水直往食道里流,他对这副胴体一点印象也没有,被撩起的欲望更是前所未有。
不行,他得叫她起床,她得伺候他,他无法抱著这副胴体像抱著棉被一样安然入眠。
他在她耳边轻唤著她的名字,试图唤起她为人情妇该尽的义务,纤纤,纤纤,我想要你。
他从来不曾对情妇主动要求过,她们总会把他服侍得如太上皇,谁敢像她一样比他先睡。
见季纤纤仍没反应,皇甫逸加重了口气,提高了音量,继续在她耳边唤道:纤纤、纤纤,醒过来!
你好吵、我要睡觉。季纤纤在睡梦中推开他。
竟然说他吵?还推开他!她简直是跟天借胆了。
注视著她的娇酣睡颜,一把要烧上来的火又让她的模样硬生生浇熄。好,就原谅她太累了,他告诉自己,然後又将她拥入怀中。
闭目半晌,怀中的软玉温香依旧冲击著他,想要她的感觉愈来愈强烈,他的火热就紧紧接触著她的肌肤,
季纤纤睡得极不舒服,总觉得有个硬物贴著她,让她十分不自在,无法睡得安稳,她伸手摸著那令她不舒服的硬物。
讨厌!摸到後她用力一拨。
突来的剧痛让皇甫逸痛喊出声:该死的女人!他立刻翻滚下床,双手本能的护住他的命根子痛跳著。
这该死的女人,竟然说他的宝贝命根子讨厌,还这么用力的摧残,他一定要把她从群芳录里除名。
季纤纤,你马上给我起床。他的吼声中饱含痛苦。
季纤纤立刻惊醒过来,她揉揉惺忪的睡眼,看著皇甫逸奇怪的动作,不解的问道:逸,你怎么了?
我怎么了?你马上给我滚回台湾去。多有风度的绅士在碰上有断後之虞时,也会口出恶言。
季纤纤被吼得莫名其妙,她眼眶含泪,微噘著嘴问道:为什么?
问你自己,刚刚做了什么好事?
刚刚……她侧首想著,刚刚她在作梦啊!
******
我刚刚在作梦。好像梦见……啊!我怎么没穿衣服?季纤纤急忙拉住棉被遮住赤裸的身子。
我脱的!连衣服都要我帮你脱,还说你懂得怎么当情妇!皇甫逸双手仍然护在胯间。
他脱的?逸,那我们、我们是不是睡过觉了?她是不是可以跟他提收购的事了?
什么睡过觉了?天都还没亮呢!』
我的意思是,我们……真教人难以启齿,她羞得低下头,只敢用余光偷偷的看著他。
而她的余光正好瞥向他护在胯间的双手,那动作真不雅,不像是他这种绅士会做的。逸,你到底怎么了?
问你自己。
我自己都不知道,怎么问我自己?
不知道!我不要你这个情妇了!
不可以!她抬起泪眸委屈的瞅著他。
你哭也没用,你刚刚、你刚刚……他是个绅士,四大名公子之一,这种事他如何启口。
我刚刚到底怎么了?季纤纤开始哭了起来,嘴巴没哭出声,泪水却如暖泉般不断涌出。
不准哭!他这么痛,才该哭。
哇……哇……被他一吼,她立刻痛哭出声。
天啊!就算黄河、长江枯竭了,这女人的泪水也肯定哭不乾。
不准哭!他再次吼道。
季纤纤停了一下,又忍不住哭出声:哇……哇……
皇甫逸被她哭得手足无措,阴冷的眼因她的楚楚可怜而渐渐柔和。乖乖,算我求你,不要哭了!
他温柔的态度缓和了她的情绪,说不哭就不哭,季纤纤立刻停止了哭泣。然後抬起滢滢水眸,委屈的瞅著他。
皇甫逸被她看得自责不已,他怎么舍得凶她、怎么舍得不要她:看她那张精致的俏险、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檬和清纯的气质……
我刚刚到底怎么了?』她没忘记自己还没得到答案。
没事。你弄痛我了。
我弄痛你哪里?我应该先警告你的,我睡觉的时候若梦见跳舞,有可能会拳打脚踢。
你不是拳打脚踢,你是……他还宁可她拳打脚踢,至少不会这么痛。
我到底弄痛你哪里?
这里。他指著他的宝贝。
那里!季纤纤也指著他的宝贝,然後迅速收起手,面红耳赤。我……你一定很痛。
当然痛。
对不起。
皇甫逸重新上了床,抱著她一起躺下,在她耳边说道:现在没事了,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
他这么亲密的抱著她,是不是表示他会继续要她。逸,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当你的情妇?
可以。
那我们可以睡觉了吗?不是她不懂矜持,她得赶快跟他提收购的事,那些要债的逼得她走投无路。
这不就要睡了?他亲吻著她。
逸,我……他们这样紧紧的搂在一块儿,表示可以提了吗?她应该问大妈问清楚一点,到底该在什么情况下提?
什么事?
没事。应该不是这时候,他们还没真正的睡著。
纤纤,你就这样任由我抱著你,什么事也不做?她就这样躺得直直的,全身还微微颤抖,彷佛他的触摸是种酷刑。
我要做什么?大妈又没告诉她。
居然问他她要做什么?他是不介意主动,但她至少得有热情的反应,如果她让他觉得自己无法令女人感到满足,那有多伤他男性的尊严!
他又不禁怀疑道: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情妇?
是啊、是啊,我是啊。都有要睡觉的趋势了,她不能前功尽弃,说什么也要承认到底。
那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?他忍住怒气谆谆善诱。
你告诉我好不好?我忘记了。
这种事会忘记?这可谓是动物的本能,她会忘记?皇甫逸彻底被她打败了,他翻离她的身,大字朝上,除了无奈还是无奈。
逸,你怎么了?季纤纤翻过身,趴著问他。
皇甫逸注视著她那张清纯无瑕,似是未解人事的脸。只是,既然是他的情妇,就不可能未解人事。
他无奈的说道:你是不是该主动一点,譬如说,主动亲我,主动……不对啊!这种事不该由他来提点!
原来是要她亲他!早说嘛,被他亲过几次,她也有一点概念了。她立刻送上自己的唇,努力的亲了起来。
虽然亲得差强人意,但足以令他性致高昂。纤纤,我要你。
要我什么?季纤纤不解的问。
皇甫逸一听,面目狰狞,怒不可遏,季纤纤,你存心折磨我是不是?他何曾受过这种活罪!
被他一吼,季纤纤泫然欲泣,你要什么请讲清楚,有的话我就给你嘛,元宵节又还没到,你就要我猜灯。
你……皇甫逸气得说不出话来,又见她的泪水即将夺眶而出,他尽量缓和
的说道:今晚到此为止,你最好想起怎么当我的情妇,否则……
他料定她知道他要说什么,也料定她又会痛哭出声,话点到就好,他迅速躲进棉被里,准备将她的哭声隔离在外。
这女人惹得他心痒难耐,搞得他乌烟瘴气,哭得他手足无措,他一定要打电话问魏俊生,记不记得这个情妇是从哪里来的?北极还是南极?
季纤纤见他不理自己,紧张得哭了。
怎么办?到底该怎么当情妇?
她不懂得怎么当情妇,皇甫逸就不跟她睡觉;皇甫逸不跟她睡觉,她就没办法提公司收购的事。怎么办?就差这临门一脚,她的公司就有救了。
她忽然想起他生日那天,那群如豺似狼的女人围著他……
大概是那样子吧!
她钻进被窝里,逸,我知道怎么当情妇了。
想起来了?恢复记忆了?他余怒未消。
嗯!她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接著,她送上自己的唇,贴上自己的身。
皇甫逸轻易的被她撩拨,热情的回应她。
棉被内,一场春色荡漾出无限风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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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更半夜——
听著皇甫逸平顺的呼吸声,确定他睡著後,季纤纤轻轻拿开皇甫逸横在她身上的手悄悄下床。
天啊!女人的第一次怎么这么痛,连走路都难过。只是,痛过後的那份欢愉,言语难以形容,她也只能用天啊来形容。
她走到电话旁坐下,拨了通越洋电话回台湾。
喂,大妈,我是纤纤。她压低音量说著。
(死丫头,你跑到哪里去了?)大年初一就不见人影,她担心万一她跑了,那些要债的会改而纠缠她。
大妈,我在夏威夷。
(你居然还有心情去玩?)
我跟皇甫逸在一起,我现在是他的情妇了,我想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,公司有救了。
(他答应收购公司了?)
还没,我还没跟他提。刚刚那种情况她根本没办法说。
她身陷在一个她从没感受过的感官世界里,早迷失了自己,等她回了神,皇甫逸已经睡著了。
(是你还没跟他提,还是他不答应?)皇甫逸精明得很,怎么可能会收购一家烂公司,她是存心设计她去当皇甫逸的情妇的。
是我还没跟他提。
(纤纤,你得要有打算,皇甫逸有可能不会收购。)
怎么会?大妈,你不是说只要陪他睡觉,然後在他耳边求他,就会有求必应吗?
她拿身体换他的有求必应,万一……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(那是我说的,又不是皇甫逸说的。)
你说的?她拿电话的手差点虚软。
(皇甫逸有一大票情妇,多到可以装订成一本群芳录,你只是其中之一,他当然有可能不会收购。不过,这是唯一的办法,你记住,一定只能在床上的时候跟他提。)
群芳录?原来群芳录是情妇名册。那生日宴会那票女人不是纯粹来参加生日宴
会的宾客,而是全部是他的情妇!
她无声的淌下泪,她怎么会轻易的信了大妈的话。
偏偏她是她唯一可以勉强牵得上关系的亲人,她又只能求助於她,大妈,万一皇甫逸不愿收购,那我怎么办?
(如果皇甫逸真不愿收购,你马上回来,我们一起想办法。)她得把她拐回来,万一她跑了,那些要债的肯定会找上她。
我知道了。
(纤纤,你一定要回来,我们一起想办法。)杨燕再次叮咛。
我知道了。她轻轻的挂上电话,失神了好一会儿,才又悄悄的走回皇甫身边躺下。
注视睡梦中的皇甫逸,季纤纤想著两人刚刚的激情,想著万一他不愿收购公司方才流下的泪水不但没停,反而愈落愈凶。
天啊,她该怎么办?
她转身背对著他,对他,她心中有一股难以厘清、难以言喻的感觉,那感觉复杂得令人心慌,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是他众多情妇之一时。
皇甫逸根本没睡著,他怎么可能睡得著,他竟有个还是处子的情妇,这绝对不可能,也难怪她什么都不会。
回想与她相处时,她所有的表现,在在都证明她根本不是他的情妇,他却大意的怱略了这个可能性。
他的情妇是不是真的太多了?多到他用不完,多到有机会让她们红杏出墙。
她刚刚电话讲得太小声,声音也模模糊糊的,他根本听不清楚。
她冒充他的情妇有何目的?她的资料又是如何出现在他的群芳录里的?他得问问魏俊生。
而不管她有何目的,她魅惑了他的感官、他的神经,攫住了他挑剔的胃口。
他贴近她的身,将她紧紧搂进怀中,她带给他的感觉太美好,好到他欲罢不能,好到他的情妇当中无人能及。
 
 
 
第六章
阳光似乎只眷恋著这座小岛,它总是偏心的将热情全数洒落在这座小岛上,不分春夏秋冬。
阳光下的金黄色沙滩上,立著无数把遮阳伞,人们喜欢太阳的热情,却不喜欢太阳夹带著紫外线亲吻他们的肌肤。
而其中一把伞下有两张躺椅,俊逸挺拔的男人趴在躺椅上,一个棕发美女正在他背上抹著防晒油。
季纤纤端著两杯饮料走回属於她和皇甫逸的遮阳伞时,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,但皇甫逸的泳裤样式又证明她并没走错地方,可是怎么会她才离开不到十分钟,这个上次在餐厅里占了她位子的外国妞又占了她的位子。
她占了她的位子就算了,她顶多请她走人,偏偏皇甫逸那舒服享受的样子,实在令她生气。
这两天他们太亲密、太恩爱,甜蜜的感觉让她没有勇气在两人缠绵时提公司收购的事,她怕会如大妈所料——他不愿收购。
而这份甜蜜也让她忘了自己只是他的众多情妇之一,所以,看见这一幕,她无法像他们还没有任何关系之前一样一笑置之,她甚至是无法忍受。
气得泪水又涌上眼眶,接著又被那外国妞得逞似的睨了一眼,她愤力的将两杯饮料往桌上一摆,立刻转身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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