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峭壁上的栈道,绕开讨厌的寺院里的香火味,拾级而上宛然的台阶,,独自一人登上了“船头石”——丛山的最高点。
俯视,左侧是憨态可掬的“小鹿”,眯着眼睛,像是在想念着什么,又像是在等待着温暖的日出;右侧,近处是相爱的“巨蜥”,缠绵了千年,终成化石;稍远处,是石雕的脸谱,貌似非洲的图腾。一切都很安静,安静中显露出无争的和谐。唯有风,剧烈地吹着,用力撩起我的衣襟,让我在热汗干爽的瞬间感到阵阵刺骨的寒冷,只好紧紧地捂着没有拉上链的风衣。
站在“石头”边上,虽然扶着栏杆,但却有点失重的感觉。之前曾在黄山的“鲤鱼背”上自如飞走,也曾泰然自若踏出过三清山千尺峭壁上透明的观景台,这一次,却有些腿软,给人一种“想飞”的冲动。
幽谷已在脚底,呼喊不再有激荡的回应。欣喜是自己还保持着好胜的性子,充沛的体力。微笑地看着远远近近的景致,尽管寒风中只有自己一个人,我还是勇敢地呐喊,尽情地释放着满怀的热切和一丝无色无味的压抑。
凝神立定,告诫自己没有恐高症,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,也要相信自己有力的双腿会支撑着瘦弱的身躯。没有谁能够抛弃你,除非你要将自己抛弃。
没有飞的勇气,是因为没有长着会飞的翅膀,是因为爱的根生长在坚实的大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