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岁,我踏出檀木制的深深的门槛;24岁,我拎着华丽丽的大包小包又踏进那早已看不出材质的门槛。
——题记
那一年
那一年,我19岁,一个高三毕业班的学生。
那一年,我一本正经的对自己说:“希,考不上就对不起所有人,更对不起自己。”
那一年,面对期中考试的失误,我华丽丽地甩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。血,不小心从嘴角流出来,眼泪,嘲弄而可笑地附和着。
那一年,我蹲在屋子后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。
退学。
那一年,我和上海约定见面。
我,两手空空而来。
这些年
上海,不会给两手空空的我带来任何福利。
这些年,我恣意“享受”被嘲弄的快乐,任劳任怨背负着别人不愿工作的工作。
这些年,我受尽了白眼,受尽了嘲笑,辛勤地为别人吃他们不愿吃的饭。
这些年,我不再容易感冒、发烧,嚣张地不敢用卡里的一分钱。我用力地扯动嘴角,愿甩给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,却不小心扯到嘴角前些天摔的跤。
如我可以,如上天愿意,我想再做一次。
再做一次
我要再上一次幼儿园,把有钱的小同学巴结个遍,以应长大后街上的偶然相逢。
再做一次小学生,把红领巾每天戴得最显眼、最整齐,让那些连饭都不会吃的富家子弟盯着我的红领巾发呆。
再做一次值日生,把以前没想过的勤劳付诸行动,让老师把那个大大的红苹果贴在额中央。
再做一次高中生,我依然要一本正经地对自己说:“希,你不能对不起所有人,更不能对不起自己。”
再做一次那年的决定,我会选择继续读书,远离白眼的生活远比每天面对一群盯着你找茬的狼强很多。
如果那些年年中有那么一年,我小心翼翼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,会落到如此下场吗?表面光鲜,大包小包的让别人以为多能耐,其实呢?如今,人人嘴上夸,脸上笑,背后却要骂你没出息,对着自己的儿子孙子把自己当反例。
如果我坚持,事事再做一次。也许,只是也许,被当作反例的就不是我了。
要,再做一次。
我要坚强,我要坚持。